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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邬白槐的耳尖悄悄地红了。

  叶天邺的气息本就打得他痒痒的,现在再来一句他身上的味道好闻,哪怕是同性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  海飞丝。邬白槐说。

  少年的声音因为唱太久歌而有些嘶哑,在头顶那块传来的时候叶天邺整个人都炸了。

  什么难过、什么委屈都被炸到外太空自生自灭了。

  别说哭,叶天邺现在对那从天台门边传来的熟悉吼声都没有反应。

  第7章

  你们还对天台上瘾了是吧?

  总教官眼尖地认出那两个身影就是他前几天抓到的,合着没安分多久又上来了?

  上次手牵手、头抵头,这次直接扑倒在地上那下次呢!

  整出人命来怎么办!

  不对,俩男的没那功能。

  被自己呛了一下的总教官走到两人附近。

  叶天邺不起来,邬白槐也没办法,回答道:报告教官,没有上瘾。

  总教官:谁他妈真的问你上不上瘾。

  你们躺这干啥呢?总教官说:趴在别人身上那个可以起来了吧?

  叶天邺迷迷糊糊地总算听到了第三人的声音,他惊坐起来,又立即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间。

  他脸现在绝对红得没法儿看,不能让人看见!

  咋?小情侣做羞羞的事被撞见害羞了?总教官看叶天邺那样子总觉得很好逗。

  叶天邺大力地摇摇头。

  不是你咋不抬头呢?总教官继续逗。

  叶天邺还是摇了摇头。

  邬白槐也不太好意思,尤其是总教官话里话外好像他和叶天邺有什么一样,他脸上微红但还是说道:教官,你别逗他。

  哭的时候被撞见太丢脸了,和误会相比的话还是误会会好一点?

  总教官很意外,哟吼,小子挺有那什么、那叫什么?男友力!他调笑道:挺有男友力啊?

  邬白槐偏过脸,不说话。

  开够玩笑后,总教官正经道:早恋我不管,和什么性别我也不管,但有一点我必须说。

  不要在这个年纪做太出格的事,万事都要以安全为主。总教官拍拍两人的头,明天就不批评你们了,免得到时候给你们优秀学员会有微词,我们就当今晚没见过,懂?

  报告教官,知道了。邬白槐回答。

  叶天邺还是没敢抬头,闷闷道:谢谢奶茶教官。

  总教官本来都板着一张脸了,让叶天邺一句话又给逗笑了,啧,要不是不能要学员的联系方式,我一定得和你加个好友。

  有缘自会相见。叶天邺抽出一只手在空气中探了探,没摸到,便四指并拢做出握手的姿势。

  总教官笑道:虽然做事不咋滴,人情倒是一套一套啊。

  说着握住了叶天邺的手,以后别老往天台跑,我也不是天天值班的。

  叶天邺还是用那只手,他给总教官比了个OK。

  臭小子。总教官最后揉了一把叶天邺的头发,小孩子的头发就是比较软。

  总教官走后,天台又只剩下叶天邺和邬白槐。

  叶天邺说得太小声,邬白槐没听清他那句我不是小孩子,他靠近叶天邺,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,你说什么?

  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叶天邺:

  你不要过来!

  你不要说话!

  叶天邺的内心咆哮道。

  不过这次没有刚才那么强烈,叶天邺念了一分钟清心经,终于恢复了正常。

  他抬起头来,第一件事就是向邬白槐伸出手推开一臂距离。

  叶天邺看着邬白槐,深呼吸,说道:邬白槐,谢谢你。

  从小到大,没人这么执着地为他做过什么。

  而他自己什么都能做好,也没奢求过别人能为他做什么。

  他甚至连想象都没有。

  可真的到了有一个人因为他一句委屈就这么努力地哄他开心的时候,他的心还是跳得很厉害。

  但叶天邺不会因此就幻想什么爱情。

  邬白槐只是把他当朋友,并且最不可忽视的是他们之间的年龄差。

  如果他们是20岁和29岁,那他完全没问题。

  然而现实是16岁和25岁,他真的下不去手。

  但是当朋友就没有这种顾虑。

  叶天邺对自己开导完毕,兄弟式地抱了抱邬白槐,完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。

  邬白槐闻言笑了一下。

  又是那种带着少年意气的笑。

  第二次见叶天邺还是觉得很惊艳,他问:干嘛笑?

  你不相信以后,怎么会相信一辈子?邬白槐的语气不是质问或疑问,而是期待着叶天邺给出某种答案。

  比如因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。

  叶天邺牵起邬白槐的手。

  他的手骨节修长,漂亮的手指因为过度练习有些沁血,指尖的皮肤也有丝丝割裂。

  他亲吻了他的指尖,说:因为你值得我去珍惜。

  温热柔软的感觉从指尖传来,似乎真的缓解了疼痛的灼.热感。

  邬白槐忍住了缩回手的冲动,却忍不住心跳加快。

  等到叶天邺放开他的手时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邬白槐想去忽视那股怪异的感觉,于是道:我们回去吧。

  两人静悄悄地回到宿舍里。

  叶天邺拿了漱口杯去厕所洗漱,秦介洋听到动静偷偷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也跑到厕所。

  你和邬白槐干嘛去了?秦介洋问。

  叶天邺白他一眼,不刷牙滚蛋。

  那我再刷一次。秦介洋说干就干,也去拿了漱口杯进来。

  叶天邺:你还真是闲得慌。

  现在可以说了吗?秦介洋也不是八卦,他就是怕叶天邺被欺负,仗着一点好的欺负更可怕。

  叶天邺吐掉嘴里的泡沫,也没什么,他给我唱了首歌。

  唱歌?他借吉他是为了你?秦介洋惊讶道:我们刚才都在猜他是想对哪个女生表白。

  叶天邺给了秦介洋一个看智障的眼神。

  他都快忘了这个年纪的男生八卦才是常态,像邬白槐那样早熟不闻窗外事也不进女色的才是异类。

  叶天邺对秦介洋勾了勾手指,你靠近点,我告诉你个秘密。

  秦介洋没有防备,把耳朵凑过去。

  我、其、实,叶天邺一字一顿,说:是、女、生。

  秦介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  尔后,怜悯地拍了拍叶天邺的肩膀,哥们儿,我知道邬白槐他很帅。但你不能因为邬白槐长得帅就开始混淆自己的性别,这样是没有未来的。

  我可去你的没有未来。

  叶天邺用脑门狠狠地撞了秦介洋一下,撞得对方嗷呜一声,捂着脑门满脸不可置信。

  我和他现在的友谊以及超越了和你的,你最好给我识相点。叶天邺假装恶狠狠地说道:你再不加油,你就会被逐出朋友名单。

  说完,叶天邺潇洒地走回自己的铺前,翻身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