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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宠文女配不干了第62节(2 / 2)


  沈退失笑:“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,我怕什么。”

  面前的少女便笑了出来:“行吧,你既然不怕我,那我们便在来一局。”

  沈退:“是,少主。”

  少女道:“别叫少主了,听得不顺耳。”

  沈退:“那叫小小姐?”

  少女“啧”了一声,“那便这样叫吧。”

  这是沈退和年朝夕的相识,他以为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让自己成为了那位阴晴不定的少主的玩伴,时隔经年后才有人告诉他,若是没有那个人救了他,若不是那个人听闻他父亲如今在战神麾下,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,他一个小将领的儿子,连走到战神之女面前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  他以为的处心积虑,他以为的步步为营,其实不过是别人的一番善心关照。

  从那以后,他为了往上爬虚情假意,后来虚情假意之中又掺了些真心,再后来真心和假意他自己都分不清。

  如今一切真相大白,在那过于刺目的真相之下,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,都显得污浊不堪。

  沈退从那一遍遍杀人又一遍遍自杀的幻境中清醒,毫无预兆的便想起了自己和年朝夕的初次相识。

  但这段记忆却比让他一次次自杀更痛苦。

  他挣扎着睁开眼睛,自己发疯的那段记忆也随之回笼。

  他微微一颤。

  他的视野像是整个倒过来一般,他微微挣扎,发现自己正被一根藤蔓倒吊在高空之上。

  他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,四下看去,却见自己头顶下居然是一片巨大的湖泊,他离水面几丈远。

  他睁开眼的那一刻,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水纹晃动,不多时,一根巨大的触手从中浮了出来。

  沈退立刻尝试调动灵力,充盈的灵力毫无反应。

  那巨大的触手瞬间朝他袭了过来。

  理智告诉他要逃,可某一刻,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倒不如死了。

  他闭上眼睛,一动不动,疲惫又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。

  那巨大的触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脑后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雁道君,你在这里见过我父亲吗?”

  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尖啸声,年朝夕的灵力根本用不出来,只以剑势斩杀藤蔓。

  雁危行也用不出灵力,但他的肉体更加强悍,反而是藤蔓对它们无可奈何。

  但是雁危行没有剑,虽然他也能手撕藤蔓,但速度到底慢了下来。

  年朝夕为了效率,直接把自己的剑给了他用,雁危行背起她将她护在身后,速度反而更快了。

  年朝夕抵挡着间或被雁危行遗漏的藤蔓,突然这样问他。

  雁危行顿了一下,沉思道:“岳父大人吗?”

  年朝夕:“……”

  她直接锤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你别得寸进尺!你叫什么岳父!”

  雁危行立刻道:“对,还没成亲,确实不应该叫岳父,是我孟浪了。”

  年朝夕:“……”

  这套自圆其说的本领,她已经无力反驳了。

  她有气无力道:“那你见过吗?”

  雁危行边斩杀四面八方的藤蔓边淡淡道:“我记不得了。”

  年朝夕皱眉道:“我父亲说,他曾来这里找过人,那人也是被俘虏扔进了玄水河,你也是被俘虏扔进了玄水河,算算时间的话……”

  她顿了一下,问道:“那雁道君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俘的吗?”

  雁危行皱眉道:“我那时修为还没有现在的十之一二,应当是我少年时。”

  年朝夕喃喃道:“你少年时,那也得有三百余年了吧,那样的话……等等!”

  年朝夕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  在她没死之前,雁道君和她差不多大。

  父亲也曾说过自己那不知名的未婚夫和她年纪相当,也就是说,她那未婚夫和雁道君差不多大。

  她那未婚夫消失在战场上被俘魔族,也是尚且年少。

  她呐呐道:“那雁道君,你被俘,是因为什么?”

  雁危行顿了一下,随即道:“好像是屠城。”

  霎时间,年朝夕眼前一黑。

  魔族是爱屠城不假,但那时候父亲已经在了,他们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天天屠城,她未婚夫消失那前后几十年,只有那一个屠城案。

  也就是说,雁危行口中的屠城,和年朝夕那个未婚夫的屠城,多半是一个屠城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