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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(2 / 2)


“你,你你还想想怎怎样?”司马秩身子如秋风的残荷,左右摇晃,死灰般的眼里与声音一样,全部是惊悚

“不怎么样,只是想让你们看看,自己孩子被人活活分尸是什么滋味”眼中嗜血的笑意,越来越浓

托着脚踝的手慢慢抬高,一点点的抬到了成了一条绷直线,停下,陡然,托司马相欢脚踝的手,一用力,紧紧的抓住了那只脚,两手同时用力,一手下按,一手蓦然上抬

“咔嚓”,那腿成V字形时,发出了清脆的骨骼裂断音,随之,小腿与膝盖重合成两条直线,再离开时,却是自膝盖处连同薄裤被分成了两截

“啊――”在断骨声起时,无比凄厉的痛叫声,亦蓦然而起,而人,痛醒后只维持不到一秒,又再次晕死

“咚”尖叫之后,满场只余下心跳的声音,新鲜血味,伴着浓浓的腥味,重重的浓浓的掩蔽了一切气味

七凤凰表情如一,司马昭只瞪着眼,神情痴呆

十指指尖还滴血的相思,慢慢起身,一抬手,“啪”,一截血染的肉腿扔落到了司马秩的面前,人,缓缓的走向他

“司马相思,你你……”司马秩张着嘴,喘着气,死睁着眼,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人,眼里只有相思的影子

“司马秩,四年了,我等今天等了四年,”一手捏起司马秩的下颚,声音幽幽的,似从九层地狱下传来:“当初在茶会上时,我恨不得当时便将你们三个贱人碎尸万断,却因我慧姨在等我,因为我力量不足以灭你整个司马家,我忍了,现在,我终于无需再忍”

百年尚苦短,何况是四年,四年,不过是折间,可她,记着未了的仇,未雪的眼,四年的每一年都是一种煎熬

等了四年,终于无需再等

前仇旧恨,新恨新仇,今日一起雪

“你有眼无珠,这眼珠留着何用”抬手,伸出两指,直刺入司马秩的右眼,夹着眼珠一扯,剪断相边的肉丝,挖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球

将她母亲弃如芥草,有眼不识金山玉,留着无用,挖了

“啊――唔”司马秩痛得浑身抽悸,刹那间,一边脸上尽被艳红所染

“这手将我母亲丢入沉沦之地,不要也罢”扔掉眼球,抓起司马秩的一只手,一手按其手肘,一手紧掐其手腕,狠狠的一扯

“哧”红色狂洒,一只手离体而断,而相思的那一身白袍,接连被三个人的血喷洒,已经染的血迹斑斑

“咯嚓”紧咬着牙关的司马秩,痛哼了一声,咬碎了自己的牙,额上的汗,如泉水涌出,化为的雨线,冲刷着一边惨白,一边血污的脸,那情景是半白半红,异常恐怖

竟然有此勇气,她倒要试试,他能支撑到何时

她说要将他千刀万剐,自然不会少

她要让他即是死,也是死无全尸,她要让他在品偿尽此生此世那无边的痛苦后,才走进地狱

“不够顶天立地的资格,腿,也是废物”抬脚,腿上浅蓝之色化为刀刃,如疾风般斩向了司马秩的双腿

“咯”,无声无息中,只有骨骼在瞬间切断的咯耳之音,“啪”两截腿自小腿肚处断落,切口平滑如镜

“吱”一片血珠化为血雨,滴嗒滴嗒的洒落地面

“啊――”司马秩终于熬不住剧痛,发出野兽般的狂吼:“司马相思,你弑亲弑父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
弑亲弑父,弑的就是他

无情无义的负心汉,弑杀他千回万回,也难抵她与母亲永难相见的那份遗憾,那份相念不能相拥的苦

她要用双手,将他生生给剐了给割了,雪她前身司马相思身亡的恨,消她这一世的心头之痛

“司马秩,痛么?这可是跟你这灭妻弑子的人学来的”举手,浅蓝化为了刀,割向其舌:“最毒是你这男人舌,一嘴的坏主意”

“千雪儿,”一双手蓦然从相思身后伸手,一把抱起她蹿起了一丈来高,令她劈出的玄力光刃走空,疼惜的声音,吐在了她的耳边:“宰割这般的男人,污了你的双手,红衣哥哥来”

他,还是出来了

刹那间,心中一悸,相思泪如雨下

她早看见他来了,马车初临司马氏世家的门口时,她知道,他来了,那气息,她太熟悉

可她多消,他别来这污秽之地

他跟她一样的饱受欺辱,但他的私怨已了,一切归于平静,她不消他再忆起旧事,不消他再涉足世俗之事

因为不想让他卷入她的这份私人恩怨,所以,自始至终,她对他视而不见,有如陌路,可他,还是站出来了

此情此景,让情何以堪

他只不想她背负那弑父的骂名,她懂,仍如她当初不消他背上杀父之罪名一样,可她,即已灭了整个世家,早不怕再负那无干紧要的一条

“红衣哥哥,我说过,若不将司马秩千刀万剐,誓不为人”仰头,咽下心底的酸楚,眼中的泪,如断线的珍珠,串串滚落

“小千雪,”红梨落怜惜的拭去那粉脸上的泪:“你没说一定要亲手,只要是千刀万剐就行,而且,论行这刑,红衣哥哥比你更熟悉,你累了,歇歇,一会就好”

突兀的,红梨落一转身,一闪到了银瞳身边,将手中的人将银瞳怀中一塞,一撤手,一把起司马秩,落到了另一边,挥手之间,片片光之刃毫不留情的斩向了司马秩,一时间唯听的“哧哧”声响,入眼则是片片血肉横飞

“千雪儿,”鬼脸飘至银瞳身旁,爬满了丝丝血线的眸子,落在了满脸泪的人身上:“李媚,可否交于我?”

李家娼妇,害了他的雨儿,他只想亲手一寸寸的割了她,以消他心之苦

染血双眸,杀意如潮

“这些日子,苦了你”点头:“那娼妇,任你宰割”

对着仇人,却只能将恨意藏在心中,那种痛,她懂;从他甘心屈身在司马氏内的举动,她知道,他对母亲是真的有情

现在,她真的原谅他了,不管他曾经有何错,她都原谅他了

她想亲手折腾李媚,她,他也想,她许了,至少,那样,他的心会好受些

“我,不苦”刹那间,酸楚如潮,在心中翻涌,鬼脸的眼角一片湿润,喉咙一硬,出口的几个字,带着重重的哽咽音

他知足了

他只想守在她身边,弥补他的错,他不渴求她能有任何片字片言的相慰,现在,她给了,只为那几个字,纵使再苦万倍,他也能含笑咽下

转身,却再也忍不赚泪夺眶而出,伸手一抹,鬼脸飞快的放下李柔,抓过李媚,闪退到了一边,碧绿之色,带着无尽的恨,将人完全笼罩,开始单方面的蹂躏

“小千雪,司马昭李柔,可不可以交给我?”鬼脸一退,慕景飘至,那双含恨的眸子,紧紧的的锁着司马昭李柔

“好,随你们,你们看谁不顺眼便剐谁”相思再次含泪点头

这仇,不是她一人的仇

那痛,是端木家的痛

“好”慕景闪身拎起了司马昭李柔

却也在相思那话后,七凤凰不等人再有要求,余下的将手中与地面的司马相遇金玉给拎,道道掌刃中,将人全部送去了转世的黄泉道上

“小千雪,千刀万剐,一刀未少”红梨落淡然退至银瞳身边,红衣干净如旧不曾沾半滴污迹,而地面那曾经是人的司马秩,却余几截骨头

“小千雪,我将那两人剁成了肉泥”慕景收手,却再不见所行刑的人的骨与肉,只余一滩血泥

鬼脸无声无息站到银瞳身后,他那曾站着宰人的地方,什么都不见

染血之地,映的铺地的春阳之光成了血色,一眼望去,地面唯余无数的断肢,和那新多出来的片片血肉

“嗷―”倏然,一声震天兽吼自司马家最内围传响,“嗷―”,随即,司马家的宅内四方回应阵起,片刻后,一只只魔兽自地面蹿上了高空,化为一团云,飘向司马家曾经的大门处

“报小主,一切解决,请小主定夺”白青影子一闪间,白碎空蔓自空中落在了银瞳面前

“多谢相助,伙伴们可有伤亡?”抬眸,脸上泪迹仍在

“谢小主关怀”白碎空低腰;“我等大意,有数位被突袭,却无大碍”

“银瞳,去治疗一下”威武的声音,伴着炽白的火焰突兀的出现,彩色闪烁间,一身血袍的相思,已经落在了晃着紫红耳环的少年怀中

空中飞行的魔兽,在这一瞬间,突然的滞了动作,远远的停在了空中,而白碎空,蔓却深深的弯下了腰

“是,主上”银瞳化为银光,蹿向了高空

“小千雪,我们回去,余下的小事,留给这里的人,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”紫极抱着怀中的人,轻抚着那小脸上的泪痕,漂亮的紫眉轻皱

“好,”相思提声:“端木氏弟子听令,王阶者检视司马家,将其掘地百丈,其余一半守护,一半扫场地,之后,放火焚烧”

“是!”四面八方,再次整齐划一的声音

“走了”紫极抱着人一闪身,直接落到七羚羊马车旁,钻入了马车内,七凤凰,雪昊带着几位小兽兽紧护在马车旁

“跺――”铃声骤起,七羚羊马扬蹄起程,马车在巨石铺就的道路辗过,留下一地如水的辘辘车轮声

而在紫极闪出司马家内院的刹那间,等候在外的水空明,脸上露的笑容如晨曦之光,带着紧跟着出现的红梨落,坐进了马车,紧随其后

一前一后的七羚羊马车,在万众瞩目中,沐着阳光,驶离了司马世家,向着宽敞的大道飞奔而去

------题外话------

某女汗哒哒的,爬下去鸟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