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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狼狈为奸(2 / 2)


“有味道!”

“我没闻出来啊!”

“女人能闻出来。”她眼波流转,满是促狭和媚态。

“用第六感闻出来的吗?”这个时候后悔什么的都没什么用处了。

“你无所谓的话,我也无所谓。反正我离婚是肯定的。”

“呃……那还是换一条床单吧!”我立刻觉得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,“实际上已经这么晚了,她不一定会来我这……”

……

事实证明,实在是不能随意揣测女人,结果晚上高欣来了又走了之后,我又换了一次床单。

……

因为和高欣折腾了半宿,第二天早上我睡到十点半才起床,电话静音,高敏几次打电话给我没有接,后来给我发了好几条短信,催我去她办公室,我看过未接来电记录和短信后把它们随手都删掉了。

接着又回了高欣的短信,她今天又被自己妈叫过去耳提面命去了,估计又是一整天,我就有空来处理王兴林的事情。

关于这件事情,昨晚高敏走了我就在琢磨,今天早上总算有个腹稿了。看到手机又联想到这牵扯到高敏和我的关系,想了想觉得不放心,又回了个电话给高敏,约好去办公室的时间,顺带着提醒她把电话记录和短信记录删掉,高敏在电话里一个劲催我快过去,专门提到今天高欣又被她妈叫去了,不用担心会被撞见。

这让我感觉以后被撞见很有可能会因为墨菲法则而发生。

不过眼下,她显然没有时间和心情和我讨论任何保密相关的事情。

我在去高敏的办公室的时候,又不免地对摄像头和保安过敏。

眼下,高敏她对我的办法的态度像是对待救命稻草,她已经把那封举报信准备好了,同时还把她知道、记得的自己老公的违法犯罪行为写了个纸面记录,无非是给谁送了礼物之类的,无论是作为学生还是作为一个乡下土鳖,看到这个数额都觉得有点震撼。

不过虽然高敏信誓旦旦说肯定是真的,但是这里面许多东西都没法查证,更不要按照她自己所了解的,这上面的东西加起来也抵不过她老公送给她爸爸的那份――而这份也没法查清楚。

而老白帮忙要赔偿的这位的举报信写得颠三倒四,里面大吐苦水,说自己工作如何辛苦,待遇如何悲惨,老板如何刻薄寡恩,通篇都是情绪化的煽动,毫无实锤的违法证据,即便是寄给了纪委,纪委大概多半也会当做是精神病人寄过来的,不予理会;寄到人社部门、劳动局,别人也会对举报人的写作和逻辑水准嗤之以鼻。

我认真读了一遍,觉得通篇没什么有用的东西,除了他描述他受伤被开掉的某些细节方面反映出来的东西:

他说他一次开车送货到外地,出了车祸,受了伤,于是就被裁员了,顺带着仅仅拿了10个月工资的遣散费――才五万块钱。

我姑且不说这是否违反劳动法,也不说保险是否覆盖的问题,这番叙述透露的其他问题更吸引我的注意力:他送的这批货显然是危险废物;按照他的描述很大可能是非法转移――我知道那个时候王兴林的公司是没有这类的处理资质的;出了车祸造成了倾倒肯定构成环境污染――甚至连出事地点都可以猜测出来――因为有很多间接的材料,如保险公司的记录等等。

看我在一张草稿纸上罗列各种要点,高敏在一旁撇嘴说道,“没用的,这种虽然也叫危险废物,但是处理起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难的,他有集中收集的证,就算是被认定非法转移和违法抛弃,后续的处理也非常简单,最多罚几个几十万了不起了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从这个角度上去用力不行。”我揉了揉太阳穴,虽然我之前纸上谈兵地推演过应该如何陷害王兴林,但是真正把想法实现起来,我心里没有把握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想要借助某些外在的力量,缺乏经验的人总是会惴惴不安,总是担心一点点偏差就得不到自己要的结果。

我就感觉自己有这种强迫症,想要把一切纳入自己掌控的轨道,但是许多事情不是自己做的,根本就做不到。所以,从本质上讲,我还是太缺乏对于社会结构性的认识。

“你想到了什么,不如说给我听听。”高敏感兴趣地问道,她的眼睛闪着光,“我起码可以从法律的角度考虑可不可行。”

我突然想起老白之前说的话――“上法院是最后最后一道保险,不是逼不得已……”

所以说, 你要对中国社会有个清楚的认识,法院不是最好的解决途径。

我把当初那司机说的发生车祸的地名画了一个圈,问高敏,“之前说的出了问题的环保局是不是这里的?”

高敏闪过一丝讶色,重新认真看了看我写的东西,点了点头,“是啊,整个部门的人都被双规了,省纪委的领导也下去了。”

“你在纪委认识人?”

“不认识,”高敏摇了摇头,“这是我爸爸给我说的,因为他们环保厅的领导去给人家讲情来着,想要取保候审放了几个人出来干活,不能把整个部门的人都关起来……”

我下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。

“你有办法?你想怎么做?”高敏已经是郑重其事地在问了。

“我也没有把握,不过现在只能相信纪检系统的职业素养了。”

“具体怎么做?”高敏突然兴奋地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这边的纪委一般用什么态度处理匿名信,不过如果是关于他们正在调查的案子的匿名信的话,他们应该不会忽视掉,起码会核实一些情况吧?”我用目光示意高敏。

“嗯?我不知道。”高敏摇了摇头。

“你找不到关系问问吗?”

“如果要找关系的话,就要通过我爸爸的,他们对和纪委打交道有心理障碍,如果去问环保厅的纪委书记的话,那几乎就是公然宣告我们要写匿名信了。”

“好吧,为了安全,只能直接先上了试试了。”我揉了揉头发,“匿名信,我不信他们会厉害到能追查来源。”

“你要怎么写?”高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问道。

“要说些真话,也说些假话,必要的时候把你爸爸和我姐姐也举报了,需要你提供一些更准确的信息。当然,你不用担心,涉及你爸爸和我姐姐的部分不是重点,为的是消除我们的嫌疑,重点是你老公行贿,不过写法上要有安排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