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组长，既然我已经承认杀他们，就没有撒谎的必要，你们可以去我得住处看看，那是杀他们地方，其实就和你之前推测的差不多，就是一根钢丝，瞬间而过的钢丝，他们的衣服，包括他们的身体，都已经变成两截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与其说我对这个案子有着莫大的兴趣，不如说我对这样的方式有着莫大的好奇，因为这里面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――复活是怎样做到的？

“他们体内有东西，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，我只是个执行者，正因为他们体内的东西在钢丝瞬间横切而过之后，又瞬间的修复，而这种修复足以支撑到他们到茶馆的表演后台。”

“‘鬼绦’？他们体内的是不是‘鬼绦’？”

“或许吧，我不知道，我只是一个执行者。”

迅速和黄局取得联系，请求人力支援，立即前往老坎儿住处，问话和事证得同时进行，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，惨烈案件的背后还有着更大的阴谋。

“老坎儿，算命的年轻人和另一个女人你认识吗？”

重新坐下来，老坎还是那副表情，我不知道该说他残忍还是可怜，没去多想，谈话还在继续。

“什么算命？女人？”

老坎儿抬头，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，不像作假。

“那我换一种问法，老坎儿，你是从谁那儿接到的执行命令？”

“是团长，我们这个川剧团分为两组，其实我并不是龚老师那一组，一周前团长给我电话，让我临时加入他们，并在我的住处设下了那杀人的机关，最终我动的手。”

“一周前，又是一周前！老坎儿，你杀人是在看到这个人之前还是之后？”

“之后，乔组长，能不能问个问题，团长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“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，之后，时间倒是对上了，可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呢？总得有个原因。”

我不经意间在自言自语，艾文丽碰了碰我，这才回过神来，再看老坎儿，愁云更深了。

“乔组长，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，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，哪怕你们现在枪毙我也无所谓，团长不能死，他是好人。”

一句话让我心生厌恶，得了绝症绝不是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“艾文丽，带他出去交给黄局长，我再想想。”

老坎儿起身，艾文丽一个箭步站了过去，这老头倒笑了。

“乔组长，你们放心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龚老师他们，所以我不会反抗，也没有跑的必要，希望你们能找出真相，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死，希望你能来告诉我一声，二十多年了，困扰我二十多年了，终于可以解脱了。”

没有理会他，越看此人越厌恶，面色可怜的背后却是明知道自己被人利用来危害社会，却还有种胜利者的得意。

“乔组长，还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们，团长的确还有个哥哥，出生之后就被带出国，后来他们见过面，但我从来看到过。”

临出门之前，老坎儿又补上一句，更多的疑惑充斥于我脑中。

静静地‘恩’了一声，老坎儿出去了，我一下又陷入混乱。

看似已经有明确指向的案件，却又是云山雾罩，除了等待李生醒来之外连接下来去找谁都不知道。

摸出电话，拨通艾文丽。

“艾文丽，刚有个问题忘了，问问他李生家那些房间是干什么的。”

仰面躺在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沉思，夏晓晓手握着笔录本在一点点的翻看。

门开了，艾文丽和黄局进来，我起身和黄局打了个招呼，转头问起艾文丽情况。

“乔诚，他不知道。”

稍显失望，不过也无可奈何，向黄局告辞，走出门才发现天都黑了，黄局怎么也要拉我们去吃饭，没心情，也不太喜欢黄局请客吃饭做法，这让我想到之前汪琼的那些说辞。

不过面子总要给的，吃饭没去，黄局安排的公安局招待所倒是去了。

我得有个地方坐下来仔细想想，而且这些情况也有必要向秦铁明汇总报告一下。

去招待所的路上艾文丽打包了几碗面，算晚上的伙食，几番寒暄之后，黄局走了，艾文丽将面放到我面前。

“乔诚，其实老坎儿说了，只是有黄局在，我没说出来，个人觉得地方县局知道得越少越好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原本很郁闷，听艾文丽一说我立马来了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