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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芶姑娘(1 / 2)





  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已经被逼到绝路的秋生拽下了手腕上的小竹筒,找到引线对着天上就是一拉。

  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  秋生又晃了两下竹筒,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。

  风雨剑阁里,元冬正在打扫仓库。

  “嗯?地板怎么翘起来了?”元冬拿着扫把左右扫着,突然觉得脚下的触感不太对劲。

  把脚挪开,这一块木头明显要比旁边的颜色要深,而且微微凸起,四周都开裂了。

  这下面好像是存暗器的房室。元冬有些着急,放下扫把,直接下了楼去找季春要暗器室的钥匙。

  5个师兄弟里,只有他修习暗器,暗器室里存着的都是他从各处搜集得来的机关精器,其中还有南山老人生前采用千年玄铁所打造的最后一件袖剑,除了当年的出师任务用了以外,元冬把它一直封藏在暗器室里。

  “地板坏了?”季春正在和禇苍南切磋,听完元冬的来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:“前几天我才进去给秋生拿过信号筒,怎么可能坏?”

  禇苍南站在一旁挽了个剑花,劈开了正巧落在他面前的一片雪花后也收了剑。

  “元冬比你细致,还是去拿钥匙进去看看。”

  季春和元冬脚步轻提,不一会儿就拿着钥匙到了暗器室的门口。一开门,一股浓郁的霉味儿和铁锈味儿就直冲两个人的面庞。

  常年与暗器打交道的元冬脸色一变,直接冲了进去。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,是熟铁浸水后发出的味道。

  暗器室里潮气很重,墙壁上还在不断地往下冒着水珠,甚至长出了蘑菇。

  元冬什么都没看,直接走向了房间正中央放着的那个小箱子前,看着锁上的斑斑锈迹,盒子上的一大滩水渍,变了形的木头,心里就是一咯噔。

  颤抖着手把贴在胸口缝着的小布带拆开,拿出里面的小铜钥对准锁眼插了进去,没能转动。

  “这个,这个,师弟啊。”季春站在后面不知所措地搓手。

  上次他和长夏来的时候也闻到了这个味道,但是不浓,他还以为是长夏放屁了……没想到居然是发霉的味道。

  “师兄,剑借我一用。”元冬抽出钥匙扔在地上,转身对季春说。

  “拿去。”季春把剑抛了过去。

  剑鞘落地,银光一闪,木盒就被横向一开为二。

  元冬松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把静静躺在盒子里的袖剑捧出来裹进衣服里。还好他在盒子里放了些石灰粉,里面依旧是干燥的。整间暗器室里的暗器他都不在乎,唯独这一个袖剑,永远不能毁。

  心里暗道自己的粗心大意,元冬把剑还给了季春后就疾奔回房了。

  “这水是从哪儿来的?”季春则是留在暗器室里,一点点顺着痕迹往上找着来源。

  “明明那天来拿信号筒的时候还没事呢。”季春小声嘟囔着,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飞扑到角落里一个放着暗青色小圆筒的箱子旁,拿起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查看。

  完了,信号筒全潮了,用不了了。

  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秋生直接在心里给季春来了个腰斩。

  宿楼一听这话可笑出了声。

  “有无数的人跪在我面前说过这句话,你又是哪一个呢?”宿楼点了秋生的穴,装作将秋生扶起来的样子将他挟持离开了喧闹的城门口。

  “现在没人了,是不是能说实话了。”又是熟悉的小树林,宿楼把秋生一把丢在地上,拔出长剑,将剑刃对准了秋生的脖子。

  “别想着怎么死,我的剑一定比你快。”宿楼看出了秋生的意图,玩味地看着他。

  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快了。”索性他现在已经彻底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抓住逃不掉了,秋生也就破罐子破摔,开始撒起泼来。

  “我快不快,要不要试试?”宿楼含笑将剑刃往前逼近了一点,将嘴唇凑近了秋生的耳廓。

  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,像一根羽毛一样轻扫着秋生的耳朵。

  秋生脸红害羞了吗?

  并没有。他又没有龙阳之好,一个臭男人在他耳边哈气,秋生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,只觉一阵恶寒。

  看来之前右护法楂楠说的没错。这魔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教主有特殊癖好,连带着下面的人也都是神经病。

  宿楼倒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秋生。他自认长了一张让万千少女少妇为之倾倒的英俊面皮,又有一身好功夫。到现在,除了眼瞎的楂楠,没有一个女子能逃得过他的诱惑。

  有趣的女人。

  “试你大爷。”秋生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,豪放地拍了拍手边的另一块空地,示意宿楼也坐下。

  “我叫夏芶,我爹本是一门之主,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,全门上下在一夕之间全部被灭口,只有外出走亲戚的我幸免于难。”说着,秋生又用袖子捂住脸,不停地抽噎着。

  千万不能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