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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7月叶天邺感觉自己说错话了。

  邬白槐突然笑了。

  他的长相是偏凌冽那一挂的,眼尾上挑,唇线微微往下,看着就不好接触。但这一笑,却将这些都变为漂亮的微光,亮而不刺眼,暖了心窝。

  少年人得意的样子美得过天上星辰。

  我5月。邬白槐嘴角噙着笑,是你该喊我哥。

  叶天邺心脏突突地跳,别过头不理会邬白槐。

  小小年纪瞎撩个屁,不学好。

  直到走到小卖部,叶天邺也没搭理邬白槐。

  邬白槐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:我的错,嗯?

  叶天邺瞪他。

  你道歉就道歉,凑到耳边做什么?

  叶天邺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,耳边似乎还有刚才的热度,酥酥麻麻的。

  不舒服?邬白槐以为叶天邺是刚才受伤了,不仅凑近看还上手了。

  烧没发,但男生的气息和温度萦绕在叶天邺的鼻尖,一点点地染红了他的耳朵。

  不行,得拉开距离。

  这样下去他迟早成变.态。

  叶天邺推开邬白槐,义正言辞:男男授受不亲。

  50块,你能拿多少吃的就拿多少。叶天邺一边说一边后退,不要再碰我了,我会没办法思考的。

  邬白槐不知道叶天邺的话是什么意思,只听懂了他要吃的。

  他三步一回头地走向队伍的末端,看起来对叶天邺的身体很不放心。

  直到邬白槐没再回头看他,叶天邺才蹲下来捂着脸,放任红色蔓延。

  不夸张地说,他现在绝对连指甲盖都是通红的。

  太丢人了。

  母胎单身经不起撩他懂,但是这么经不起撩也太过分了吧。

  没脸见人。

  脸烧没了。

  叶天邺抱着自己,把脸埋在里面。

  他有罪。

  他是变态。

  他忏悔。

  第6章

  50块钱在基地买不到多少东西,小小一袋,袋子还要5毛钱。

  邬白槐皱了一下眉,但考虑到叶天邺的情况,这5毛钱还得给。

  我背你回去。邬白槐把东西塞到叶天邺手里,然后拉开他抱着自己的手,把人背了起来。

  叶天邺没反抗,因为这样邬白槐就看不见他通红的脸了。

  他心安理得地趴在邬白槐背上,鼻尖距离对方的后颈际很近很近,鼻腔里是这个年纪的男孩才会有的味道。

  有人欺负你的话,可以和我说。邬白槐心里把叶天邺划到了会逞强的瓷娃娃一挂,对这种人只能多主动。

  他顿了顿,说:所以你不用退学。

  叶天邺想说自己不是因为被欺负所以想退学。

  但不知道为何面对劝说内容与秦介洋相似的邬白槐,他给出的回答却完全不同,嗯,不退了。

  虽然只是暂时的。

  一路上,风吹了又吹,鼻腔里却还是少年的味道。

  叶天邺干脆侧着脸趴了下去,枕在邬白槐的后脑勺上。

  要去医务室吗。邬白槐问。

  叶天邺本来就没什么不舒服的,非要说的话就是寂寞了。

  在原本的世界里,有他一手做起来的事业,没事还能工作、做做恋爱的梦什么的。

  现在的他呢,没有工作,在一具不大不小的身体里他也不能去谈恋爱,他寂寞得都快成傻子了。

  我没什么事。叶天邺说:就是娇生惯养而已。

  叶天邺在跟自己斗气。

  他好好的做错什么了,凭什么要来到这么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世界。

  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,男主和反派也不过是因为替身光环对他进行关怀,他当什么真啊?

  是,他们是真的对他好。

  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他陷得更深,跌得越惨罢了。

  小说里说邬白槐最讨厌不思进取、娇生惯养的人,那他就做给他看。

  要什么合作对象,他叶天邺靠自己难道不行吗?

  我从小没磕过碰过,心里委屈。叶天邺又道。

  邬白槐没有说话。

  叶天邺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。

  烦躁的叶天邺自暴自弃地又说了一堆,我一点不好听的话都听不得,听到我就会想哭。碰到我我就会红一大片,捏一下就会淤青半个月。我每天都要花很多钱,吃不饱我就难受。我不爱学习,天天想着谈恋爱,有人宠我上天我一无是处,除了家里人还宠着其他人都受不了我。

  直到到了宿舍楼,邬白槐才在放下叶天邺的时候说了一句,天台等我。

  打架吗?

  叶天邺心想,邬白槐说不定还会叫上那些看他不惯的人一起上去揍他,不然怎么不直接背他上去,而是要让他上去等着。

  不过叶天邺还是上去了。

  打架斗殴被退学就不关他的事了,他妈妈总不能再弄一所学校让他去写创业企划书吧?

  吹了十分钟风,叶天邺感觉自己的头不用再做任何造型就是今晚最美的鸡窝头。

  他无聊地躺在天台地板上,地面还有残留的热度,搞得他好像一块铁板上的鸡排。

  说不定邬白槐都不屑于打他,等到教官查寝的时候一通举报就够他受了。

  叶天邺想着,把手枕在头的下面。

  夜幕中的星河很美,叶天邺看着看着就忘了自己还像一块鸡排一样躺着。

  门被打开的时候他都没发现。

  邬白槐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,叶天邺吓得一下就弹了起来,把半蹲在他旁边的人撞得不轻。

  两个人都捂着额头,但眼泪汪汪的只有叶天邺。

  不是因为额头,是因为他咬到舌头了。

  邬白槐看叶天邺疼成那样,迟疑地握住了他的手,然后靠近他对着额头通红的那处吹了吹。

  叶天邺:

  你不是上来揍我的吗。

  还痛吗。邬白槐拭去叶天邺眼角的泪花,对不起。

  你舌头痛。

  叶天邺倒吸了一口凉气,说不出话的他只能眨眨眼睛。

  邬白槐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他拉开距离,在叶天邺旁边坐下。

  我给你唱歌。邬白槐说着,开始给吉他调音。

  叶天邺有点懵。

  他合理怀疑疼痛会影响智商。

  为什么邬白槐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,但是连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?

  调完音,邬白槐问:你想听什么?

  不是,你为什么要唱歌给我听?叶天邺按住吉他弦上的手,弦上的颤抖经过音箱扩散出来,伴着风拨开了叶天邺额前的头发。

  邬白槐直直地看着叶天邺。

  少年的眼睛清晰地装着另一个少年的身影,他眼里的少年脸上满是不解和惊讶,被风吹开碎发的样子干净又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