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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(2 / 2)


  长卿配合他道:“那是因为这里离京城太远,无法沐受圣泽,然王爷是代皇上巡狩南面,被授临机专断之权,这些个人渣就算是再会蹦搭,那也不可能蹦得太久。”

  “这话说的好。”景渊微微一笑道:“其实只有我让他们蹦,他们才能蹦,若我不让,他们就不可能再蹦的起来,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些个蠢货竟没人能想得明白!”

  曲重岳知今日算是和景渊撕破脸了,此时又哪里还会再客气,当即便道:“就算王爷是代皇上巡狩南面,也没有处死朝庭命官的权利!”

  正在此时,有马蹄声传来,一个身着兵服背上背着翎羽箭的骑士狂奔而来。

  景渊轻轻搓了搓手道:“本王做事一向讲规矩,所以早就派了快马进京,把你们所犯的罪一一呈上天听,如今看来,这时间也是刚刚好。”

  那骑士策马跑到景渊的面前,然后勒马,马还未停稳已飞身下马,跪在景渊的面前道:“王爷,皇上的圣谕到!”

  景渊点头,从那骑士的手里接过书函,打开来看了一眼后笑了笑道:“还是皇上想得周全,派人送来的是刑部的文书,长卿,念!”

  长卿接过他手里的书函念道:“梅城知府曲重岳贪脏枉法,草菅人命,鱼肉百姓,按律当诛!着平远王景渊即刻行刑!”

  曲重岳听到这话一脸的难以置信,却又猛的想起,自景渊到梅城之后,梅城的驿路就握在景渊的手里,景渊要派人将资料快马送进京城那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。

  而从梅城到京城,就算是马不停蹄的跑个来回,最快也要半个月!

  也就是说早在半月之前景渊就把资料全部备齐送进了京城!在那之前,景渊就动了杀他之心!可怜他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!

  曲重岳早前就听闻景渊手里高手如云,他的那八百府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,同时还具备各种其他技能,他原本也只是听听罢了并未太放在心上,如今才知他轻敌的离谱。

  不行,他不能死,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!

  他再也顾不得许多,拔腿就跑!

  他从未跑得如此快过,眼见得就要跑出了十里坡。

  ☆、第101章 这里太脏

  景渊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夏浅语,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:“血腥的很,不要看了。”

  他在将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,手轻轻抬起,然后放下。

  刹那间,他的那些侍卫刀剑出鞘,杀意荡得十里坡上的树叶无风自动。

  夏浅语被她蒙了眼睛,看不见四周的情景,却听得四周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
  她的心脏砰砰直跳,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景渊的衣袖。

  她长年经商,从小到大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,但是像这样的事情却绝对是第一次经历。

  她最初闻到的是景渊身上特有的淡淡竹叶香,感觉到的也是他温热的气息,可是随着惨叫声加剧之后,她闻到了极为浓郁的血腥味。

  那股味道让她想起了那一年她随父亲夏长海贩茶出合州的事,当时他们遇到了劫匪,带过去的家丁几乎全部被杀,夏长海为护着她也受了重伤。

  当时夏长海的鲜血流了她一身,却半点都没有退缩,强撑着带着她逃掉了,当他们最后来到官府门前时,她才发现夏长海的肩上被砍了一刀,腿上也被砍了一刀,刀刀见骨,她都不知道当时夏长海是怎么撑下来的。

  夏长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,她问起他当时的想法,他只笑着道:“我是你的父亲,自然要保护你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就断不会让我你受一丝伤害。”

  夏浅语的眼睛有些湿,心里却并不害怕。

  曲重岳跑得最快,他虽然知道景渊的手下个个都是极厉害的,能逃脱的机率非常小,但是,他真的不想死,所以只要有一点点机会,他都想争取一下。

  他知道只要跑回梅城,那里就是他的地盘,他就有活命的机会。

  眼见得他就要跑出十里亭的范围,景渊顺手摘了片树叶,反手一甩,直接就扎进他的后心,他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,嘴里有鲜血喷出,双脚再也站不稳,直直地跪在了地上。

  他不甘地道:“你们怎么敢!我是……太子的……人……”

  话还未说完,他便再也没了气力,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景渊也不看他,吩咐道:“将这里清理干净。”

  长卿应了一声,景渊则轻拉过夏浅语的手道:“这里太脏,我们到那边坐坐。”

  他没让夏浅语看那场面,拉着她朝前走。

  夏浅语的心跳此时还很快,她终究没忍住,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,却只来得及看到满地的鲜血就被景渊伸手捂住了眼睛:“别看。”

  夏浅语没说话,由得他牵着手往前走,走过这道坡,下面便是梅城有名的景点:凌波渡。

  这里虽然被称为渡口,却并没有渡船,只有万倾湖面,百亩花田。

  此时已过花季,花田里的牡丹已谢,湖里的荷田初长,鲜嫩的圆叶铺了半湖,今日晴好,湖面若万千星光散了进去,美不胜收。

  夏浅语看到眼前的景色才算是回过神来,她问景渊:“你早就想杀曲重岳呢?”

  “他早该死了。”景渊云淡风轻地道:“这世间有太多的贪官,我杀不尽,但是遇到了,总归要做点什么。”

  夏浅语扭过头看他,他今日着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锦袍,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,着的是白色缎面的锦靴,方才的杀戮没让他沾上一点鲜血。

  他平淡无波的脸上更看不到一分杀意,仿佛方才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,他此时只是和她一起在郊游的。

  夏浅语此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,她以为他是杀神时他却很好说话,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时他却成了流氓,以为他温和好说话时,他却眨眼间结果了好几条人命。

  他和她之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,他的处事方式如同羚羊挂角,完全无迹可循。

  景渊看到她的表情,笑问:“吓到呢?”

  若说今日夏浅语没有受到半点惊吓那也是骗人的,索性便点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