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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(2.已经够了)(1 / 2)





  2.

  妈咪走了。

  她在的时候觉得有些吵,她走了之后又觉得病房安静的可怕。

  连月躺在床上,看着冬日的阳光散落在输液管上。

  一滴,又一滴。

  小腹又抽痛了起来,仿佛是在提醒她有什么事发生过。

  一切又太快。

  不过只是请假去了趟云生。

  每次出事好像都是和喻恒一起。十年前和他去了一趟云省,前后也不过一周,她的生活就翻天巨变。这次也不过去了趟云生,不过三天,两个人回来都躺在了病床上,说不上谁更惨。

  手机被季念收走了,其实她还想看看单位有没有人找她的——想来没有,毕竟大家马上都要放假了,无心上班。

  阳光慢慢的出来了,佣人坐在落地窗边的角落里打着瞌睡。
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  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,佣人突然惊醒,站了起来。

  然后她走了过去,悄无声息。

  没有对话。

  对面墙上散落着几块光斑,液体还在一滴滴的滴入身体,冰凉,又让人清醒。

  门咔嚓的一声,是被带上了。

  有人的脚步声过来,还特意放轻了声音。连月微微侧头看了过去。

  她眨了眨眼睛。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身影。

  门上的玻璃外,还有g瘦的黑大衣一晃而过。

  来人看见了她的眼睛,似乎是没想到她还醒着,一下子笑了起来。他声音低低,还带有一些沙哑,是怕打破了屋里的沉静,“怎么还醒着?没睡会儿?”

  连月看着他,微微一笑,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妈来过了没?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他站到了病床边,还在低头看她。他那么的高,面容英俊,面色温和。他的身上,还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气息,眼睛却格外的明亮。

  她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  这两天,他一定很忙吧?正常家庭出了这种事都是一团乱麻,他们家的身份,又是这样的特殊和敏感。

  不可说,不可问。

  他站在她旁边,那么的高大,只是那么低头看着她。他没有说那晚和这两天的事,她也没有问。

  “喻恒呢?”

  过了一会儿,她终于忍不住似的,轻声发问。好像很久没有开口,就连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锈。

  妈刚刚来絮叨了很久,都是她说她听,她有点想问喻恒的情况,却又不敢。要是问了之后她老人家又开始哭——安慰人不是她的强项。

  “好多了。”

  男人的视线还在她的身上,他低声回答,似乎是无意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