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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宠文女配不干了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苍白、病弱、眉宇间萦绕的是长久而缠绵的病气,像是半只脚已经踏入坟墓的将死之人。

  她躺在门廊下晒太阳,许多婢女哄着劝着让她回房间,怕春日里缠绵的春风吹着了她,像对待一个瓷娃娃。

  那位小小姐问:“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门?”

  哄着她的侍女说:“少说也得半个月,姑娘以后千万不要贪凉了。”

  那小小姐“哦”了一声,眉宇间似乎未见什么遗憾。隔了片刻却突然说:“那等我出去,我后山种下的花都该开败了了吧?”

  侍女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。

  那小小姐便说:“真是讨厌,连着三年都没赶上开花。”她说着讨厌,眉宇间却连情绪都淡淡的,仿佛连讨厌都提不起劲来。

  那时候,邬妍觉得她很可怜。

  战神之女又怎样?生来尊贵又怎样?锦衣玉食又如何。

  她甚至不能多晒两刻太阳,多吹一会儿春风,也不能从这里站起来去后山看看她种下的花开起来是什么样的。

  听说她到现在也拿不起剑来,很多人都怀疑她还能不能再活过五年。

  哪怕她的亲生父亲是战神,也留不住她的性命,不能让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。

  她近乎怜悯的同情她,夹杂着一丝让她不敢深想的窃喜。

  而就在那时,她抬头看了过来。

  目光对上的一瞬间,她像是看透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般,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近乎嘲讽的笑容。

  和如今一模一样。

  邬妍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长姐非常可怕,她仿佛轻易就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,几乎让人无所遁形。

  这些年,自己一刻都不敢懈怠,对每个人好、对所有人关怀备至,试图让所有人都喜欢她,仿佛喜欢她的人多一点,她就能多一分安全感,不至于让自己陷入那个同时痛失父母的惶恐不安的夜里。

  喜欢她的人多一个,抛弃她的人就少一个。

  可年朝夕永远都不用这样。

  她不用去讨所有人喜欢,她哪怕脸上挂着这么嘲讽的笑容,嚣张又恶劣,也能够活的很好。

  一年又一年,被她同情怜悯过的人,活的比她更好。

  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是战神之女。

  但自己也是啊,她为什么不能得到这一切呢?

  想到这里,她突然就冷静下来,脸上的苍白褪去,神情重新坚定了下来。

  她摇了摇头,平静道:“我不知道长姐在说什么,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父亲的遗物而已,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,我拿他当亲生父亲看待,拿长姐当亲姐姐,自然不知道在长姐心目中,血缘如此重要。”

  年朝夕闻言轻笑一声,问:“你说你拿父亲当亲生父亲,拿我当亲姐姐?”

  邬妍镇定道:“自然。”

  “这就奇了怪了。”年朝夕缓缓开口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
  邬妍还没反应过来什么,沈退心中先升起了一抹不妙的预感,立刻开口打断她:“兮兮!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,你们姐妹俩在外面闹成这样成何体统。”

  他说着便上前一步,想要抓年朝夕的手臂。

  下一瞬,一把血色长剑横在了他身前,少年道君冷漠道:“止步。”

  沈退神色一冷,抬手就要挥开长剑。

  但他的手还未触碰到什么,那长剑一转,已然横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
  少年道君一字一顿道:“止步。”

  看着那把横在沈退脖颈的长剑,四下顿时一静。

  邬妍惊叫道:“沈退哥!”

  年朝夕顿了顿,却并没有出手阻止。

  沈退神情不变,心中却惊疑不定。

  他虽然是谋士,可实力并不差,这少年看骨龄还没他大,可动起手来他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?

  月见城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?

  他面色不变,开口却道:“兮兮,你就这么看着你方才护住的人这般对我?”

  年朝夕轻笑一声,问:“沈退,你敢不敢让我说完方才那句话?”

  沈退还想说什么,雁危行剑身压下,止住了他的话,开口道:“仙子想说什么尽管说,我只要还在这里,就没人能让你闭嘴。”丝毫不顾及四周已然拿出武器的护卫。

  年朝夕一时之间眼眶居然有些发热。

  她看了一眼雁危行,猛然转身看向邬妍,冷冷道:“那就奇怪了,你既然拿我当亲姐姐,那昨日你不声不响地摸进困龙渊里,又触动封印险些让恶蛟破出,从头到尾都没告知我,是觉得我这个战神血脉做的不合格?还是觉得我守这困龙渊守的太容易了,想帮我增加点儿难度?”

  话音落下,众人哗然。

  “人为的?还是这养女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