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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宠文女配不干了第26节(2 / 2)


  手指上缠绕的些微魔毒在他的指尖迅速消散。

  然后少年径直伸出手,近乎粗鲁的扯下了伤口上那些萦绕不散的魔毒,怒气十足一般。

  这应当是十分疼的,因为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漠平静,可他浑身的肌肉却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。

  年朝夕正想制止他,下一刻,少年却直接抓着她的手按在了那狰狞的伤口上。

  年朝夕:!

  这看起来就很疼啊!

  她立刻想松开,但雁危行一直压着她的手,她更不敢挣扎,动都不敢动,只能咬牙小声道:“雁危行你疯了啊?你不疼啊!”

  雁危行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,他甚至缓缓说:“你碰、不疼。”

  年朝夕压根不信:“怎么可能不疼!”

  她小幅度地试图挣扎,但刚刚动了一下,雁危行就闷哼了一声。

  年朝夕立刻停住,心里有点儿慌张,面上却有些凶地说:“你看吧,还说不疼!”

  但雁危行依旧不松手,反而还将她的手往下压了压,一字一句地说:“不是……疼。”

  年朝夕:“嗯?”

  雁危行:“不疼,是、舒服。”

  年朝夕一愣,总感觉这番话有点儿怪怪的。

  但她也找不出怪在哪里,片刻之后,她微微叹了口气,压根没信他的话,只轻声说:“你不要动,乖一点,如果这是魔毒的话,我或许有办法。”

  她顿了顿,缓缓补充道:“父亲留下的战神图谱上,或许有办法。”

  雁危行现在理智全无,她其实根本不用和他解释什么,这句补充与其说是在和雁危行解释,倒不如说是和她自己解释。

  雁危行看了她片刻,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,却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
  年朝夕看着他狰狞的伤口,喃喃道:“战神图谱上,应当有办法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年朝夕站在崖边,身后的巨石上躺着昏睡过的雁危行。

  他的衣襟依旧敞开着,狰狞的伤口之上,魔气却已经消散干净。

  年朝夕第一次尝试帮别人压制魔毒,成功了。

  在此之前,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她这辈子能有机会用得上战神图谱上的东西。

  还是以这种形式。

  不管是在战神生前还是死后,《战神图谱》的传说都足以让修真界每一个有野心的修士心生向往。

  但年朝夕作为战神的独女,在父亲生前却从来没接触过所谓战神图谱。

  她自小体弱,父亲修炼的功法根本不适合她,这也就注定了她从出生起就与继承父亲的功法无缘。

  所以她根本没料到父亲在死前会将战神图谱以这种方式留给她,更想不到当她打开封印着战神图谱的玉珏之后,那图谱会径直进入她的识海。

  父亲仿佛一开始就没准备让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碰战神图谱,从一开始只有他血脉才能得到的钥匙,到取出图谱后直接将它塞入自己识海的手段。

  她也没想到,战神图谱其实不单单是一本功法。

  或者说,功法其实只是它其中很小的一部分。

  在年朝夕的识海之中,战神图谱展开来浩瀚如海,父亲这辈子所思所学所会,尽皆囊括其中。

  那令所有人觊觎的功法在其中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面。

  至少对于年朝夕而言是这样。

  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关于魔毒的记载。

  父亲留在图谱的记载之中,魔毒只能压制,没有办法清除。

  而且,体内有魔毒的人,哪怕是修士,也大多活不过五年。

  年朝夕回过头,视线落在了雁危行胸前的伤口之上。

  可是那伤口,单看反反复复愈合的痕迹,就已经不止五年了。

  年朝夕脑海里又闪过净妄的话。

  ——他身上有旧伤罢了。

  当时净妄神情淡淡,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旧伤。

  年朝夕转回头,伸手捏了捏眉心,内心沉重起来。

  若是平常的话,年朝夕无论如何也会帮他找一个解决那魔毒的办法,可是现在……

  年朝夕抬起头,看向了天空。

  天空之上,恶念的结界更加深重,年朝夕看着那结界,脑海中浮现起的却是方才自己在幻境之中看到的一幕幕。

  被攻破的城门、破碎的护城大阵、满地的残肢血肉,有修士的,更多则是凡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