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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(2 / 2)


  “前辈,还得麻烦您看看这药方对不对。”唐越把写好的方子递给他,中药的使用他毕竟经验有限。

  乌太医连忙摇头:“不不,药方是每个医者的命根子,何况是这种旁人未曾涉猎过的病症,理应代代相传,老夫不敢窥视。”

  唐越笑着反驳:“乌太医错了,医术并非闭门造车就能进步的,药方藏着掖着代代相传有什么用?能救的只是几个人,若是拿出去共同研究,不仅能最快完善药方,也能救治更多的人。”

  乌太医动容,“这……”话是这么说,可哪个成名的医者不是靠着那一两张独特的方子?谁甘愿把毕生研究出来的成果贡献出去呢?

  “小郎大义啊!”乌太医朝他做了个揖,心生感慨。

  “前辈太抬举我了,若是晚辈也在为生计发愁,恐怕也不会如此大方了。”唐越玩笑似地说了一句。

  第115章 帅的一塌糊涂

  在药铺没呆多久太子昭的护卫就回来了,并且带来了唐越想要的消息。

  不过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心细地没有直接大庭广众说出来,而是凑一他家主子耳边说悄悄话。

  唐越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劲,这幕后真凶恐怕和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,否则何必藏着掖着?

  果然,太子昭眉头微微一蹙,表情带着疑惑和凝重,“是他?”

  唐越一时没把这个“他”想成“她”,问:“冲着你来的?”

  太子昭犹豫了片刻,点头:“此事交给孤来处置吧?”

  唐越没什么不乐意的,既然是他惹得祸自然得他解决,何况敢和太子昭作对的人,自己还不够级别和他叫板吧?

  唐越完全没把思路往政治斗争上引,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种可怕的生物叫情敌。

  接下来的三天,唐越每天都会准时到药铺报道,偶尔接几个外伤的病人,对于不属于外科的病患,则与其他几位大夫一起诊治。

  “今天情况好了许多,再上三天药就能结痂了,不过一个月内都必须吃流食,否则你孙子上茅房会非常痛苦。”唐越给第一天诊治的小孩子换了药,嘱咐他几句。

  对方已经醒了,表情麻木地趴在床上任由唐越摆弄,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。

  唐越想到了个词:心如死灰。

  他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人,在以往的职业生涯中,有些被送来的病人是自杀未遂,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就是这样,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,了无生趣。

  唐越不是心理医生,治疗不了心灵上的疾病,只能尽量刺激他们的感情神经。

  “你祖父年纪大了,一把年纪长途跋涉将你带来邺城求医,恐怕还跪求了不少大夫才把你送到这里来的,他吃不饱穿不暖,这么冷的天气只穿着薄薄的单衣,恨不得把所有的布料都披在你身上,为的是什么,不就是希望你活着么?如果你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活的意义,不妨为他而活,等他老人家去了,你再跟着去不迟,否则怎么对得起他所受的苦难?”

  老大爷捂着眼睛哽咽起来,扑到床上边说:“娃啊…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,你要是不在了祖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
  唐越见那男孩眼珠子转动了几圈,便叹气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从哪来,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,那又没有熟人认识你,你何必在意自己以前发生过什么?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和自己的亲人,那是最愚蠢的。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,我这药铺只免费义诊三天,从明天开始,你的治疗费医药费全都要自己交,如果你执意要死,那只能靠你祖父还债了。”

  男孩瞥了祖父一眼,老人家早已白发苍苍,面容枯槁,用俗话说,已经是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人了,又如何能还得了债?

  他撑着脸埋在胳膊里,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动着,压抑的哭声从下方传来,唐越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  会哭就好,至少说明他还是有情绪的。

  “多谢公子大恩大德!”老大爷跪下磕头,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后背上,瘦的皮包骨,却异常坚定。

  老大爷抬头,爷孙俩对视了一眼,顿时抱头痛哭起来。

  唐越把空间留给他们,他把后院的房间弄了一半做病房,这几天就让他们两住这里,等病好后再说吧。

  他不可能把每个无家可归的人都收留下来,这里是药铺不是收容所。

  三天义诊结束,药铺的生意没有很好也没有很差,平平淡淡的,这个时代药是很贵的东西,大夫看诊更贵,不是病入膏肓,一般的百姓根本不原来看病。

  倒是好几家贵族给唐越送了请帖来,明着请客,暗着请他看病,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。

  不过还真被他发现了几位见不人的病症,可惜他一个外科医生实在无能无力。

  众人知道他马上就要入嫁太子府,也不敢得罪于他,但坊间渐渐有流言传出:所谓的神医其实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。

  唐越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,他从不觉得自己是神医,在现代不是,在古代就更不是了。

  这样一来也有好处,就是来找他看病的人少了,让他清闲了不少。

  不过即使不是这样,他也该忙自己的事情了,侯府已经开始为他的婚礼忙碌起来。

  整个侯府为了这件大喜事都重新装潢,用老夫人的话说:“上回家里办喜欢还是你父亲成亲,都十几年了,总算等到孙辈办喜事了,是该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
  虽然偶尔想起孙子是嫁不是娶有些伤悲,但老人家心态还不错,并未太过伤怀。

  侯夫人赵氏心情就复杂多了,一方面因为少了唐越的威胁而开心,另一方面有不甘心唐越这么好命,能嫁入太子府。

  要知道她曾经的想法是,自己的女儿如果能给太子昭做侧妃便是极大的光荣,如今唐越不仅嫁了,还是正妃,怎么不让人羡慕嫉妒?

  尤其那一箱箱的聘礼和嫁妆看着她眼红不已。

  为了配上太子妃的身份,侯府给唐越准备了一百二十四抬的嫁妆,这还是明面上的,像是家具之类的大件打算先一步送去,不算在那一百十二四抬之内。

  这得多少钱财多少宝贝啊?反正唐越看过清单后,觉得自己这辈子就算再奢侈地过也花用不尽了。

  立冬很快就到了,南方的冬日阴冷的厉害,唐越的屋子里整夜烧着炭盆,裹着三层被子还觉得不够。

  一大早就有人敲门,唐越翻了个身,蒙着被子问:“谁啊?”

  “小郎,该醒了,公子显已经到了。”紧接着就听到赵三郎不太正经地喊道:“唐小郎,你都要嫁人了,怎么还如此惫懒?”

  唐越睁开眼睛瞄了房门一眼,房间里挂着厚重的棉布窗帘,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,不过不用看肯定是个大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