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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(1 / 2)





  傅岭南并没有接这话,开口说,“电梯来了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沈关砚此刻的脑子完全是浆糊,不知道傅岭南有没有听懂他的话。

  电梯门一打开。

  沈关砚就像看见能钻的地洞,迫不及待走进去,连句再见都耻于跟傅岭南讲。

  跌撞着走到楼下,到了路灯偏暗的地方,沈关砚再也忍不住,手臂挡在脸上,蹲了下来将自己埋起来,浑身发颤。

  强烈的羞耻与难堪将他湮灭,他觉得自己卑劣又无耻,满嘴谎言,行为滑稽可笑。

  沈关砚捂着脸,掌心湿濡一片。

  但他不敢崩溃太久。

  吴叔还在等着他,傅启卿也可能快回来了。

  不能让他们看出他的异常。

  沈关砚抑制着心里的难过,擦掉脸上的泪,做了好几个深呼吸。

  等情绪缓和下来,看不出哭过的痕迹,他才回到车上。

  傅启卿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,似乎有生意场上的应酬。

  沈关砚没有多少胃口,喝了半碗粥就上楼回了房间。

  晚一些的时候,闷热了一整日的天终于下了场雨。

  酷暑的雨来势汹汹,雨水像油一样顺着玻璃窗滑下,留下一道道蜿蜒水渍。

  沈关砚坐在窗前,外面的路灯透窗铺在他身上,仿佛荡漾的湖水波纹。

  夜色已经很深了,沈关砚却毫无睡意,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

  那枚安全套还在傅岭南那儿,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置。

  沈关砚心里很乱,这种事无人商量,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,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他的。
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被人推开,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门口。

  沈关砚双肩瞬间绷直,呼吸停滞。

  “还没睡?”傅启卿开口,声音有点低,也有些哑。

  他脱下外套,走进来。

  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,那具成熟的男性身躯在夜里显得庞大而摄人。

  随着他的靠近,沈关砚闻到了一股明显的酒味,眼里的惊恐止不住地往外溢出。

  傅启卿神色倒是清明,只是眼眸比往日更加黑沉,像藏匿在丛林的蛇类,目光黏腻在自己锚定的猎物上。

  他将外套随意搭到一边,抽出领带,解下了两颗扣子,视线缠着沈关砚,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。

  意识到他要干什么,沈关砚害怕极了,慌忙朝床下逃。